美國：暗示性的雙關語
若不具識別性仍不得註冊商標

【案號：Real Foods Pty Ltd. v. Frito-Lay North America, Inc., No. 17-1959 (Fed. Cir. 2018)】

▓　事實摘要

在 Real Foods v. Frito Lay 案中，Real Foods公司申請註冊兩個商標：「CORN THINS」用在以玉米為主的薄脆片，也就是「爆玉米餅」（crispbread slices predominantly of corn, namely popped corn cakes）；「RICE THINS」用在以大米製成的薄脆片，也就是「米餅」（crispbread slices primarily made of rice, namely rice cakes）。

Frito-Lay公司對Real Foods公司上開2個商標申請提出異議，認為商標不應該是通用名稱或描述性名稱，因為這類商標不具有後天識別性（acquired distinctiveness）。

美國商標複審暨上訴委員會TTAB（Trademark Trial and Appeal Board）駁回了前揭商標申請，認為這二件商標名稱只是描述性的、不具有後天識別性，但同時也駁回了該等商標為通用名稱的主張。

聯邦巡迴法院2018 年 10 月 4 日對「CORN THINS」和「RICE THINS」商標做出決定，這二個商標雖然是具暗示性的雙關語，不具識別性，但仍發還TTAB重審商標是否屬通用名稱。

聯邦巡迴法院的決定肯定了TTAB的決定，實質的證據也支持系爭商標具有高度描述性，「玉米（corn）」和「大米（rice）」這兩樣都是穀物，描述了Real Foods公司產品的主要成分；「薄片（thins）」則描述了玉米餅和大米餅的物理特徵。將商標的二個字合起來看，也不會產生新的不同的意義。重點是Real Foods公司並未證明其申請的二件商標具有後天識別性。法院判決部分駁回，是因為認為TTAB在對系爭商標是否為通用名稱的判斷上有錯誤。

通用名稱或描述性的常用名稱，原則上不能註冊為商標。依 15 U.S.C. § 1052(f) 規定，能獲得商標註冊的描述性商標，只限於在該描述性商標已獲得識別性時。而識別性的證明不需要該商標的名稱具有暗示性，也不需要是隨意或是奇特的。

Real Foods公司販售外觀看起來很像薄餅的商品，但稱其為「CORN THINS」和「RICE THINS」。根據該商標名稱的暗示性與描述性，會認為這是一種比傳統薄餅更薄的商品。當 TTAB 在以較寬鬆的標準審查實質證據時，對於描述性的標準也許還有放寬討論的空間。但 CAFC 認為 TTAB 應該可以找到足夠的證據支持系爭商標屬於高度描述性的商標。

Real Foods 公司雖提出答辯，認為商標中的「THIN」只是一種雙關語，除了描述商品本身「薄」之外，還暗示了消費者「該商品可以幫助維持纖細身材」。CAFC 引用了有標示「THINS」的高卡路里食品作為證據，這些食品中甚至包括了塗有巧克力的椒鹽脆餅，證明即便商品名稱中有「THIN」，但並非皆如 Real Foods 公司所描述暗示的「該商品可以幫助維持纖細身材」，故認為 Real Foods公司的答辯無理由。

因此CAFC認為：對於 Real Foods公司以「健康」這種取巧的暗示性的表示方式，消費者不會照單全收。依實質證據標準，這個認定的合理性已足供做出不具識別性的結論。‎另外還有證據支持「系爭商標未獲得識別性」，即在一群受訪者中，僅有不到 6% 的既有消費者或是潛在消費者在購買薄片餅時會聯想到與 Real Foods公司有關，顯見系爭商標並未具識別性。

資料來源：
https://law.justia.com/cases/federal/appellate-courts/cafc/17-1959/17-1959-2018-10-04.html
附件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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